哈?
啥,打一架?
阮十初被南秋慈这话真真是震到了骨子里,出口的声音都破了调。
南秋慈双手交叠在身前,微笑且严肃,我们,打一架,现在立刻。
你认真的?
阮十初收起了那副吊儿郎当的模样,他从不打女人,更别说和女人打架了,这种事传出去可是要被人耻笑的。
南秋慈眼皮微掀,自然,如果我赢了,你以后就要听我的话,反之我以后听你差遣。
你敢不敢赌?
阮十初眼睛滴溜一转,刻意压低的声音中带了丝亢奋,包括将你所有的零花钱奉献给我?
嗯。
听到这儿,阮十初眼中的纠结一瞬间消逝干净,南秋慈的零花钱可是他的两倍。
这人上赶着来给他送钱,打个架有什么问题,他待会儿吓唬吓唬她就完事。
对,他在金钱面前就是这么没骨气。
傻白甜阮十初不知道,他应下这个打架之约便是他喜获奴隶之身时。
五分钟后,阮家春茂亭内,阮十初呈大字型躺在铺着软垫的地上小口呼吸着,不敢有任何大幅度的动作,先前混不吝的细胞们都在叫嚣着疼痛。
他现在都想不明白自己到底是怎么输的。
他从前认为自己虽然不是个练武奇才,但也算得上根骨极佳吧。
可每次,南秋慈打倒他,用的都是最简单最基础的动作。
他以为抓住了她的破绽,结果却是她故意露出来迷惑他的。
初始他还存着戏弄玩闹的心思,真正交手时,他才发现自己一直看轻了对手。
教导他的老师曾经说过一句话,永远不要轻视你的对手,此前他并未过分在意,直到现在碰着南秋慈栽了跟头。
我输了。
愿赌服输,阮十初虽然觉得输给南秋慈很不可思议,却也没什么男人输给女人就是掉价的封建顽固思想。
输了就是输了,没有什么好争辩的,说到底还是自己技不如人。
起来吧。
预料之外的坦率,南秋慈蹲下身子向他伸出手。
这大表弟确实是个性情中人,阳光爽朗且坦诚的少年,不愧她在他身上花费这么多心思。
从今天开始,本少爷就是你的手下了,以后还请多多关照小弟呀!
顺势握住南秋慈伸出的手,阮十初忍着身上的酸痛站了起来,瞄了眼她白皙如常的脸,我记得你来我家是为了拿恐吓道具的。
南秋慈浅笑着点点头,转身便往来时的方向走。
你要这东西干嘛?
阮十初眸中塞满了疑惑不解,她这样的人应该不需要那些东西来练胆子吧。
南秋慈张开手指感受着微风穿过指缝的温柔惬意,明晚你就知道了,好戏总是需要等待的。
阮十初微微眯起眼,他记得明晚是姑姑的生日宴,所以她要搞事情?
嘿嘿嘿,他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