绕过小桥流水,赏过灿烂繁花,触过高雅雕刻,这样的惊艳感愈演愈烈,一直到推开阮十初房间那道梨花木门后,南秋慈觉得自己仿佛跨越了几个世纪那么长。
其实她是一不小心误入了哪个科幻片拍摄现场吧。
简洁冷硬如同样板间般的宽敞房间被几台电脑和各式先进科技产品,以及一些不知名以一定频率发光的物体占据着。
这些年来南秋慈和阮十初一直处于相看两生厌的地步,她还真是多年未曾踏足他的房间了。
杵在门口干嘛?
辟邪呢你。
没听到身后传来的脚步声,阮十初回过头来就看到傻愣在门口的南秋慈,他快速扫了眼这个房间属于自己的成果,扬起下颌颇有几分得意。
哼哼,看来这烦人精也逃不过他阮十初这令人骄傲仰慕的才华呀。
他就是故意将这个进门的房间设置成实验室的,这样可以给人造成足够强劲的冲击感。
我只是在感慨自己以前小看你了。
眼尖地捕捉到阮十初面上的嘚瑟,南秋慈故意将话拖了拖,你这房间真的好…
…
那是,好厉害吧,别羡慕,我这门技术是天生的,你们这些凡人是达不到我这个高度的。
阮十初心中暗喜自己终于靠本事扳回了一成,就听到南秋慈淡淡吐出未说完的话,好乱。
语罢南秋慈极为不屑地瞥了愣在原地的阮十初一眼,抬脚就往里屋走。
有什么好大惊小怪的,她在现实生活中连全息游戏都玩得飞起好吧,这个世界她压根没听过哪里有发明出全息游戏的。
她惊讶的原因只是因为,没想到阮十初这样的富家少爷房间是这个狗窝样式,乱得毫无节奏感。
瞧瞧,这小机器人的腿还挂在那布娃娃脑袋上呢。
阮十初深深呼吸一口气,瞪着距离自己两步远的烦人精,攥紧的拳头松开又握紧,最后再松开。
好男不跟女斗,他宽以待人,让她就是。
可他还是好生气,烦人精居然敢这样说他的宝贝实验室。
就连傅斯夷嘴那么毒的人,初见他的实验室都夸了一句品味独特呢!
没欣赏水平真可怕,难怪会看上傅予景那样的冰块。
阮十初终究没忍住小声嘟囔了两句借此宣泄情绪,没成想南秋慈就像在他身上装了窃听器一样,唰地转过身来直直盯着他。
那目光落在身上,如同他初中那年跟随大部队跑到蓝莓洲去旅游,结果不小心与众人走散掉进猎人设下的陷阱洞,被一条致命毒蛇盯上般叫他心底发寒。
就在这般恰似冬日结冰湖水一样冷凝的时刻,南秋慈兀地笑了,她的笑声如竹笛般清脆悦耳,却让阮十初心中大鼓敲得更响烈了些。
他今天初见她就觉得不正常,莫不是她被什么阿飘附体了,所以这一系列的行为才会如此诡异?
脑洞发散到此处,阮十初腿脚已经不争气挪到里屋门口。
他这人平日里天不怕地不怕的,可就特别害怕常存于各种鬼怪故事中的阿飘。
见人都要被自己吓跑了,南秋慈及时收住了笑,歪着脑袋带了几分可爱道:阮十初,我知道你讨厌我。
在狗命面前,尊严算个球!
阮十初连连摇头,分外诚恳地做成西子捧心状否认。
不不不,我可喜欢你了,像您这样的超级无敌人见人爱的美少女谁不喜欢呢?
我经常为有你这样的表姐而感到特别自豪。
我知道你们男生常说有什么事打一架就完了,我思来想去,为了完全消除你对我过去的误解,我们打一架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