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不到30厘米。是刚好能够听到彼此呼吸的距离。沈放吻眉眼弯起,得意的样子像是一只刚从米缸出来的小鼠,兰春呦步子一顿,眼尾泛起绯红,手指触碰上沈放吻的脖颈。指尖下的皮肤温热,心跳传递过来,倒计时一般。还有一分钟铃响。“同学们,离开座位。”兰春呦满眼感激地看向突然出声的人,那人突兀站在座位上,并不看向兰春呦,“这节是体育课,要在一分钟内到达体育馆,不要迟到,老师会不高兴。”话音刚落下,兰春呦事情朝着崔逢失控的方向发展,他金黄的竖瞳微微颤栗,变为兽形的结果就是导致原始的兽性完全占了上风。一切欲望都已转化为食欲,钻进骨髓里。下眼睑舔过瞳仁,崔逢的头隐隐作疼,身体深处里的三股力量互相抗衡着,竭力撕咬着。巨大的蛇头猛地一甩,肉眼可见的烦躁,蛇喙贴着卫柠张开,她甚至能够闻到牙齿里藏着的毒液的味道。身体的麻痹和眩晕感告诉她,这是一条不容小觑的毒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