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来了工匠,带人去实地观摩了一下,先问了一下该怎么改善为好,拿出个方案,这些人也接过大的府邸,都说出了自己的想法。
苏婉也有自己的设想,“这墙肯定是要来修补的,”拆墙闹出的动静太大,更何况一个月那么多事也不能全花在墙上。
“要把这里的死水换成活水,放下些锦鲤,到时候在洒下菏叶的种子。”
“铺一条鹅卵石的路,最好颜色不一,两边种些花花草草。”
她还想在自己的偏殿中,种下一棵杏花树。
工匠是好的工匠,但是赶工也是要赶,务必在年关之前完成。
开始动工了,文伯才知道哪是改善一下,简直是大动,等赵云长回来的时候,就发现了很多陌生面孔,都在敲敲打打。
“这是在做什么?”怎么这么大的动静,他完全不知道。
来监工的护卫,“大人,这是夫人找来的,说是要修缮一下将军府。”
修缮,在他看来是想拆了将军府还不差不多,他早该知道,苏家的都没有一个安分的。
前段时间送吃食,现如今又这样,在耍什么新花样,不就是逼他去见她。
那么如她所愿又如何。
只是不知道能不能担得起他的怒火。
苏婉知道外面有人监工,现在外面也有些冷的,闲来无事也只得抄写经书,捧着个小手炉,偏殿也燃着银丝碳,在屋里烧着无烟无味,除了价格贵,其余的没毛病。
抄经主要有两点,一是祈祷她梦中之事不要发生,寻个心灵寄托,心诚则灵,二是抄得过程中也能静气凝神。
直到殿门被猛得一下推开,苏婉刚抄写好的经书被一阵冷风刮起,一页一页的散落下来。
随后她看见了站在门口的赵云长。
这次的苏婉没有戴面纱,露出了如云如月般姣好的容颜。
赵云长走到了门前,准备迈进去的脚稍稍的停了停。
应该是为了她修缮将军府的事来的,上次只是修个偏殿都那样了。
这次更是来势汹汹,只是一想,苏婉的心里就坦然了,她看着赵云长一步一步迈进来,起身迎去,“夫君,”带上敬称。
他还没有踏进过偏殿,这里布置的很素雅。
赵云长径直走向苏婉,看向她的目光定了定,随后拿起桌上的砚台,“五百两,”苏婉十分冷静的报了一个数字。
拿着砚台的手,手心朝下,明显就有随时松开的迹象,自然角度的姿态,不过很明显赵云长不知她说的是何意,“我说的是这砚台价值五百两。”
自己一个月的俸禄才六七百两,这个砚台就得花去大半,赵云长可太知道一两银子有多少,想扔出去却怎么下不去手。
这个不行,那他便换一个。
只是他每摸一个东西,苏婉就会报一个价格。
赵云长不得不重新估量这个偏殿,还真是低调的奢华,他看了片刻,视线再次挪回到她的脸上,没有丝毫害怕的神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