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却看到初初离自己越来越远了。他也开始反思,自己一开始是不是太既要又要了一点,便改了主意,想尝试各种方式把她重新留在自己身边。可好像,晚了一点点。他已经不是她的全世界了。想到这里,他又狠狠抽了一根烟。向飞临回到楼上的时候,一群人已经忙活着把那条横幅挂在了高级包厢里显眼的地方,上面“新的征程”四个字格外刺眼。梨初走向餐桌的时候,向飞临和傅淮礼同时拉开了身边的椅子。两人对视一眼,谁都没有说话。空气里再次无形燃烧着噼里啪啦的火星子。对她蓄谋已久的大尾巴狼【含加更】看着面前同时拉开的两张椅子,梨初忽然有一种在悬崖上走钢索,向左向右一点点都是死的感觉。气氛莫名其妙就僵持了起来。恰好,服务员推车进来:“傅总好,这是餐厅为您准备的蛋糕。”傅淮礼一副恍然大悟的模样:“哦对了,明天我生日,不过我之前已经听过生日歌了,就跳过这个环节,直接切蛋糕吧。”眼下的梨初巴不得离那两张凳子远一点,直接就走过去就准备给大家切蛋糕,却不料向飞临向前一步,接过了刀:“还是哥哥来吧。”傅淮礼轻哼了一声:“是你生日吗你就来切蛋糕,而且你不是早就过完生日了吗,我还记得当时在游艇上……”自从梨初真情告白提到那场游艇生日会之后,向飞临十分介意再他提游艇的事,便径直把刀递过去:“那你自己来吧。”两人之间暗流涌动,目光隔着餐桌交汇,无声中火花四溅。结果傅淮礼也不上前,只是一副慵懒闲散的模样:“我又不~单~身,为什么要自己动手。”向飞临显然这次淡定多了:“我一向不会让我妹妹做帮别人切蛋糕这种事。”哟,他成别人了~傅淮礼的眼尾往梨初的方向一掠:“她可不只是你妹妹,她还是我的——”梨初可怕死傅淮礼这张嘴了。感觉下一秒,他就会十分招摇过市地拿着大喇叭把他们已经领证的事情全捅出来了。她从向飞临手里接过刀,对着那个蛋糕就切了下去,不忘扯着嘴角给自己找补:“其实,我最喜欢切蛋糕了……”蛋糕的第一块,按例是要给寿星的。就是这个寿星公就这么大喇喇坐在椅子上,丝毫没有走过来接蛋糕的自觉。梨初是万万没那么想自己找死地让哥哥向飞临给傅淮礼递蛋糕的,而小金和小蒲更是谁都不敢上前,她只好自己放下刀,把那块蛋糕递了过去。傅淮礼抬眸狡黠一笑,顺势一拉让她坐在自己的旁边:“这么喜欢切蛋糕,怎么不敢跟你哥哥说,你看,害得他这么多年都不知道。”梨初:“……”听起来,怪阴阳的。她刚想起身,却被傅淮礼就这么按在凳子上:“好了,大家都别客气,吃饭吧,喜欢吃多少蛋糕自己切,就当自己家一样。”兴许是今天刚被梨初亲口承认,傅淮礼现在底气十足,旁的也不吃,就这么众目睽睽地开始剥那道西式的焗虾。他剥得慢条斯理,动作优雅极了,将白嫩的虾肉剥离出来,整整齐齐码碟子里放在梨初面前。向飞临看着这似曾相识的动作,心尖一颤。傅淮礼又拿起一只,故意放大音量:“哥~哥~也想来一只?”向飞临波澜不惊地按捺情绪:“不必了,等你过完生日我们就一样大了,不用叫得这么亲热。”傅淮礼手上利落地剥着虾,眼神示意桌上特地加的一道玻璃烧鹅,一副十分体贴的样子:“那也是明天的事情,哥哥您多吃点这个。”向飞临或许不懂,但梨初却深刻记得这道菜式。这是在向飞临订婚宴上,当时他帮傅米米剥虾,问要不要顺手帮她剥两只,她吓得连忙猛吃眼前最近的那道玻璃烧鹅,当时还被傅淮礼讽刺她,小癞蛤蟆找天鹅肉的平替。只是……连这种小事都要报复回去吗?这个男人的心眼还能再小一点吗!傅淮礼电话响起,他倒也懒得腾出手去接,只是头也不抬地继续剥虾:“帮我接。”说话间,双臂抬起来,用最亲昵的语气:“老地方。”餐桌边,小金和小蒲原本已经姨母笑到脸都快僵了,但不小心瞥了一眼,发现向飞临脸色已经难看到了极致,心想大概是这位哥哥不爽自己的宝贝小白菜妹妹被拱了,只好互相掐大腿努力不笑出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