呜呜!
他拼命地眨着眼睛,可土顺着他的喉咙流下去,甚至可以感知到爬到的虫子。
他浑身都出了汗,痛的使不上力气,死鱼一样躺着。
没关系,不会太痛的。
扶绪另一只手持短刀,毫不犹豫地朝他脖颈狠狠刺去!
噗嗤!
温热的血液溅了她一手。
黏腻的、带着铁锈味的液体从她的指缝滴落。
瘦子的身体剧烈地抽搐了几下,眼睛瞪得极大,充满了难以置信的惊恐,最终彻底瘫软下去。
一切发生在电光火石之间。
扶绪深吸一口气,压下翻涌的气血,迅速用手背擦去溅到脸上的血点,又故意将头发扯得更乱,衣襟拉得更开。
她不是什么有羞耻之心的人,所以对她而言,利用身边所有的资源活下去并不难。
也就忍耐一下而已,贞洁烈女那套对她不适用。
死亡对你来说还是太简单了。
扶绪轻笑着,只可惜,你还不值得我浪费时间。
扶绪轻飘飘地起身,时间耗费了太久了,而这具身体也太脆弱了,今天这两下运动可累坏她了。
扶绪懒懒打了个哈欠,身体接近极限,动作却仍很迅速用枯叶和泥土粗略掩盖血迹和尸体。
瘦子!
你他妈死哪儿去了?
掉坑里了?
长兵不耐烦的吼声从远处传来。
扶绪调整了下呼吸,整理好表情,捡起地上的铁链,踉踉跄跄地跑出树林,脸上带着未干的泪痕和惊恐。
他…
…
他…
…
她指着树林,声音发抖,语无伦次,他突然倒下…
…
流了好多血…
…
是不是…
…
是不是有狼…
…
长兵紧皱着眉,狼?
他的目光狐疑地落在她身上,那你怎么…
…
但没来得及细细思索,腹部传来一阵剧烈的疼痛。
他脸色青一阵白一阵,吩咐了几个人好好看着,自己夹着屁股快速地跑开。
两个骑兵互相对视一眼,眼神里没有了之前的轻蔑,反而带着审视和警惕。
妈的,事真多!
其中一个恶狠狠地提起扶绪,把她丢回牛车上。
走吧。
另一个骑兵有些不耐烦,但见长兵走了,忍不住看着那个水囊起了心思,他知道这里边是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