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小衍一怔,回想起神秘人来的那天。那天他守在柜台上,神秘人走过来,拿出一瓶丹药,说让他帮忙看看丹药的真假。这个要求奇怪的很,但这事对他而言只是举手之劳,他接过丹瓶,却感觉手心被塞进一张纸条。他心里一个咯噔,不动声色的打开丹瓶,当看到里头圆滚滚的极品破厄丹时,他瞳孔微缩。他把丹药递给神秘人,只说:“是真的,品质很好。”神秘人道谢后就走了,而他打开纸条,只见纸条写着:‘已有消息——致麻雀丹师’陈小衍问:“您是认为他知道麻雀丹师的真正身份?”许倚林不紧不慢道,“谁知道呢?”他把玩着手中的丹瓶,“指不定麻雀丹师此时正在应付谁的追杀呢?”陈小衍:“……”倒也不用咒人死啊。另一边,巫不凡离开天灵地宝阁后便把纸条拿出来看。晁尘探出一颗小脑袋,“是弓昱丁?”巫不凡指尖一动,燃烧的火焰将纸条烧成灰烬。晁尘仰头看着巫不凡,“能信他吗?”巫不凡轻抚他毛茸茸的脑袋,“试试。”晁尘轻啄巫不凡的指腹,“你觉得羊潜是谁杀的?”巫不凡轻轻捏住晁尘的鸟喙,“除了她,还能是谁?”晁尘晃晃鸟头,扑棱着翅膀要推开巫不凡的手,巫不凡笑着放开手,晁尘飞起来,愤怒地啄巫不凡的脑袋。巫不凡捂着脑袋求饶,晁尘轻哼一声,窝在巫不凡脑袋上,“如果人是她杀的,那她是怎么杀的?”巫不凡把晁尘捧下来藏进怀里,“弓昱丁或许会给我们答案。”那么诡异的死法,他们不可能不调查。夜深,晁尘等的昏昏欲睡,巫不凡用指腹轻抚他的后背,轻声哄睡。晁尘没抗住,微张着嘴睡得香甜。弓昱丁推开门,看到巫不凡的那刻差点拔刀。但下一秒,他便看到巫不凡捧在手心的麻雀。“砰!”他眼疾手快地将门关上,“麻雀丹师?”巫不凡压低声音道:“是我。”弓昱丁听出巫不凡的声音,紧绷的身体一松,“真是你。”他走到巫不凡对面坐下,喝一口水压压惊,“你这些日子去哪了?”“躲起来避避风头。”巫不凡用衣袖小心地拢住晁尘,“羊潜怎么死的?”弓昱丁笑,“我还以为他真是你杀的。”“没机会。”弓昱丁:“……”意思是有机会真杀。“他是被鬼阴藤杀死的,现在他们说,秘境里陷阱一事是你一手主导的,你早就契约了鬼阴藤,为使鬼阴藤进阶才演那么一出戏。”巫不凡掀起眼皮,“你觉得是我吗?”弓昱丁只说:“我觉得有比你更可疑的人。”“谁?”“晁凌月。”弓昱丁收起扇子,眼底精芒闪烁。当初‘异宝出世’时,巫不凡和晁尘明明是往反方向跑的。他猜测他们俩或许知道点什么,但还不至于是罪魁祸首。因为罪魁祸首不会提醒他们在进入陷阱前服用玄飞丹,也不会想躲得远远的。反观晁凌月,冒认麻雀丹师的身份,将一堆人哄骗的团团转,又跟巫不凡和晁尘有私怨,而且离开秘境时,晁凌月的手上多了一个手镯。他的契约兽告诉他,那手镯给它的感觉十分不妙。晁尘迷迷糊糊听到晁凌月这三个字,动了动小脑袋,似是要醒过来。巫不凡将麻雀捧在手心,轻吻小麻雀,低声哄着,“没事,睡吧。”弓昱丁:“……”他实在忍不住,“你这样,晁师弟知道吗?”他以为巫师弟是修真界难得的痴情种啊,没想到终究是他看走眼!巫师弟竟是对所有生物都这样!巫不凡将麻雀拢在手心,小气地不让弓昱丁看到小麻雀可爱的睡颜,“死多少人了?”如果只死了羊潜一人,龙鱼宗还不至于如此兴师动众。弓昱丁:“……”他有种难言的割裂感。“很多,一开始死的是跟你有仇的,后来龙鱼州也开始死人。”他的神色凝重,“昨天死了一个金丹后期的修士。”一开始死的还只是筑基期修士,后来死的人越来越多,修为也越来越高。这足以证明鬼阴藤以一种惊人的速度在成长。他一顿,没忍住问:“这只麻雀哪里来的?”“辛辛苦苦追来的。”巫不凡垂眸看着手心的晁尘,眼神温柔。晁尘的脑袋埋进胸脯里,温热柔软的身体伴随着呼吸一起一伏,可爱得让人心头发软。弓昱丁:“……”认真的?那晁师弟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