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其实不是他能够接受这样的关系定位,只是因为他包容她,所以才愿意接受。接受做她的daddy。静雾忽然好奇,孟晏珩,对她的底线在哪?孟晏珩不允许她这时候分心,指腹的力道重了些,“回答我,静雾,接受我追你吗?”静雾心里一颤,诚实的遵从内心,抬起两截纤细的手臂抱住孟晏珩的脖子,脸颊枕在他的脖颈里,吸着鼻子道:“要的。”她要他追她的。她从小到大听了无数告白,深情的,浪漫的,莽撞的,热烈的,都比孟晏珩的这句字数更多,情绪更饱满。她却只觉得孟晏珩的这句动听,心里都酥酥的过电。她觉得好惊讶,孟晏珩比她大那么多岁,孟晏珩比她见识阅历多那么多,孟晏珩身份地位比她高那么一大截。他从不缺爱慕者,甚至什么都不缺,从来高居上位,让人敬着畏着,众星捧月,却低下头来,目光专注的问她这个小女孩能不能追她。明明他的长相气质都特别的冷酷又无情,让人害怕,这一秒静雾却觉得,他像一位儒雅温柔的英国绅士。她感受到了,他弯下腰来,与她平视的平等。感受到了他的认真,感受到了被重视,感受到了被尊重。很美妙,很美妙的感受。孟晏珩耐心道:“说清楚,静雾。”静雾将脸颊深埋进他的脖颈里,然后羞涩的闷闷回答,“要你追我。”她在这份愉悦里快乐得丢失了自己,美妙得大脑热热胀胀,胡言乱语,“要老公追我,要阿珩哥哥追我,要孟晏珩。”她一撒娇,孟晏珩就爽到无法控制自己的身体。疼得他皱了皱眉。但他今晚不能对他刚退烧的小妻子做什么。孟晏珩不得不暗哑的平稳开口,“雾雾,老公需要先解决一下自己的问题,然后我们再谈,好吗?”静雾处于懵逼状态中的被抱到了床上,孟晏珩给她盖好被子,吻了吻她的额头,进了浴室。静雾眨了眨眼,很快听到了浴室里传来的唰唰水流声。她背对着浴室,没有回头,一动不动的侧躺在床上,却渐渐红了脸。孟晏珩在里面……她不过是撒了个娇,孟晏珩这沉稳的老男人就被刺激到了吗?静雾放在被窝里的手伸下去,拿掌心蹭了蹭大腿的某块肌肤。刚刚硌到她了。无法否认,孟晏珩的确受刺激很大。而且,他刚刚是叫她雾雾吗?孟晏珩从浴室出来时,已经过了很久。他虽理性克制,但从不压抑自己的欲望。甚至没有多少道德感。从三年前他自己动手自足的次数就挺勤的,基本每次见静雾都会有,不见静雾的时候,有了需求,也会一边脑海中办她,一边自我解决。不过有了对比之后,现在就变得很没滋没味。幸好小姑娘就在身边,想吃就吃。只是今晚情况特殊罢了。此时静雾已经在床上又睡着了。小姑娘有蒙头睡觉的习惯,睡姿也不怎么好,好在很粘人,抱着她睡的这几次她都很乖,热得满头大汗了也不推开他,要紧紧挨着他。孟晏珩去沙发上处理了会儿工作才上床。三米宽的大床,他把床边的静雾往里挪了一些,她柔软如藤曼的两条胳膊就无意识的缠到他身上来了。孟晏珩抱着她睡了会儿,小脸埋在他胸肌上的小姑娘咕哝,“孟晏珩,好热。”孟晏珩睁眼,摸了摸她额头,确定了不是复烧。但她肯定不舒服,不用看都知道她此时肯定是细细的眉轻轻蹙着,脸颊绯红,嘟着粉润的唇。卧室很大,一片黑暗中,两人在床上轻声耳语。孟晏珩低声问她,“我帮你把衬衫脱了?”“嗯。”“舒服点没有?”“嗯。”“睡吧。”“要抱着。”“我从后面抱你。”一个严丝合缝的汤勺式抱姿。静雾现在的睡眠质量说不上好说不上坏,时常会堕入混沌中分不清虚实清醒还是不清醒。顶到她的大腿时,静雾无意识的自己调整了姿势,让他的腿搭在了她的腿中间,蹭了蹭,第二天一大早,孟开线上会议。这个会议很长,展规划,与会的还有几位旁听的股东。时间,设了个闹钟。所以会议开到半程,与会的人员忽然发现孟董的视频窗口黑了,不过正是激烈讨论的时候,虽然所有人都看到了,但一时没有人开口。而且估计孟董那边只是视频窗口黑了,但人还在听着呢。毕竟全集团上下,没谁比太子爷更有事业心了。此时集团高层眼中有事业心的太子爷正推开了隔壁的房门,看到了他刚睡醒的小妻子抱着被子坐在床上发呆,雪白的肩颈露在空气中。